【李维华讲特许经营与连锁经营】被消保委点名的百果园，病因根于特许经营体系的不健全
时间：[2022-05-10] 来 源：未知 作 者：特许经营第一网 点击：
近日，水果连锁专卖品牌百果园频频登上热门头条和热搜，虽然起因是一位博主的暗访揭开了其质量与食品安全的黑幕即“把变质水果做成果切、小果以大果价格售卖、隔夜且切开的水果仍继续销售”，然而很快，关于百果园的更多内幕被各方陆续扒开，目前正在试图第n次上市的百果园已经陷入大范围的曝光风暴与舆论之中。
在丑闻迅速发酵之下，百果园的劣迹终于惊动了官方。5月8日，上海消保委点名批评百果园。至此，官方态度让百果园的贩卖劣质商品的真相被做实的同时，掀起了新一轮的舆论对于百果园的讨伐战。
虽然那位良心博主只曝光了两家、百果园也承认武汉和成都的两家店确实存在博主反映的情况，但事实上，浮出水面的这两家店面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比如媒体报道曰，店员声称“其他门店比咱们放得还久，有些放两三个月。”还有网友称，“这绝对不是一家水果店的做法，所以卖水果都不买切好的。”“大量消费者在微博上反馈，曾在百果园买到过烂水果、发霉水果”等等。
事实的可能性有多大？
仅举一例。在曝光之后，新金融记者一探究竟，结果却正如预料，“今日走访了天津市西青区百果园实体零售店，店内顾客寥寥无几，以外卖居多。在外卖骑手着急取货期间，一位骑手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蓝莓盒，对于散落一地的蓝莓，售货员视而不见，骑手将蓝莓拾起后，盖上包装盒，继续放回原处售卖。”
……
字词之间，让消费过百果园的人胆战心惊，尤其是在现在的特别需要安全、卫生、无接触的疫情时期，这种恐惧感更大。
作为一个已经被收入笔者的即将出版的大学系列教材之食品安全事故案例，我们需要全面细致地分析百果园的各种问题之根源，以作为其余已经和即将进入特许经营与连锁经营模式的企业的教训和借鉴。
为此，本文将根据评价特许经营与连锁经营的指标即维华加盟指数（Weihua Franchise Index，WFI）的四个方面（法、商、德、情）进行简要的探讨。
一、法
百果园的违法违规行为十分明显和确定，包括虚假标价、售卖过期劣质商品、违反防疫相关规定等等。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更令人震惊的事情，那就是曾被消费者质疑“涉嫌销售走私水果和不符合国家食品安全标准的水果”，在2021年被告上法庭。而这批被起诉的事件中的水果还不一般，是爱心人士花费17万余元购买的百果园的高档水果，用于向贵阳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贵阳诚善敬老爱老助老慈善公益服务中心捐赠，在捐赠过程中意外发现水果存在发霉腐变现象，后通过查询相关法律法规得知，购买的水果涉嫌走私，依据食品安全法等有关规定，涉嫌不符合国家食品安全标准。
目前的一审结果已经出来了，消费者胜诉，被支持部分诉求。
如果走私一事成立，则百果园涉嫌犯罪，其所谓的上市一事绝对不可能的了。
有哪个国家会允许走私的企业上市呢？
我们将持续关注并公布这一官司的最新进展。
二、商
1、99.7%的加盟比例？
按照正常的连锁发展逻辑，在融资之后，企业通常会加大直营店的数量，因为你自诩单店赚钱，而如果你自己都不愿意开设直营店的话，如何能让创业人加盟商信服呢？
然而，媒体报道显示，自2015年9月至2020年3月，虽然百果园共发生8轮融资，金额超过19亿元，但是如此庞大的资金被百果园用于干什么了呢？可能用于供应链、中央基地、研发、广告宣传、收购等，但我们能看到的事实却是：招股书显示，截止2021年年底的5351家门店中，有5336家为加盟，只有15家为自营门店，加盟比例高达99.7%。虽然按照媒体描述，加盟店中可能会有总部的部分股份或投资，但如此高的加盟比例和高额的融资之间的关系值得玩味。
2、频繁地上市与更换上市地，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
2020年，多次融资的百果园开始启动上市进程。然而，其上市过程却颇为曲折迷离。
比如，百果园先是提交境外上市申请材料，发行境外上市外资股，意在完成发行后，到香港交易所主板上市。但两个月之后，百果园宣布暂停港股上市，转而投向去A股创业板上市。未成之后，百果园再次上市启动，拟于深市创业板IPO，但此事竟没了下文。目前，也就是2022年5月2日，百果园再次重回港交所。
前后多次意图上市，频繁转换上市地，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百果园因为什么几次上市都没成功？2年内多次着急上市，是为了获得资金，还是为了兑现资本的要求，还是……？这些疑问背后的真相，值得深思。
3、百果园对于加盟的失控真的是初犯吗？
绝对不是。
事实上，百果园对于加盟的可能失控是有前车之鉴的。
媒体报道，早在2002年，百果园就依靠加盟模式迅速扩张到了100家门店，但因为急速扩张带来的各种乱象让创始人余惠勇于2007年回购了近百家加盟店，改为直营。由此可见，对于加盟的弊端，百果园的创始人心里是非常清楚的。然而遗憾的是，虽然意识到了问题，但百果园依旧采取疯狂的加盟方式拓展。所以我们只能得出其中一个结论，即百果园迄今为止的特许经营体系依旧是不健全的，2002年的教训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4、高价的百果园如何下沉？
虽然目前的百果园大部分店面位于一二线城市，然而对于来自于电商平台以及其余竞争者的围剿，定价偏高的百果园陷入了商业上的尬局：市场下沉，可能因为价格高而不被低线城市接受；不下沉，面对竞争激烈的一二线城市，如何拼杀出一条可持续的商业模式？
其实还有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有些网友一致发问的：品质差，价格却高。性价比的不协调一定会影响到企业和品牌的生存，“卖那么贵还卖烂水果，以后再也不买了”。
5、蒙眼狂奔的冒进计划？
如同很多企业一样，2015年，创始人余惠勇也提出了万店计划，即“2020年开1万家店、年销售额达到400亿元”的目标。然而目前的事实证明，这种计划纯粹属于虚无缥缈的大饼。百果园在提出系列战略目标时，应该先按照我的那些模型、算法和公式计算一下，否则，真的就成了盲目大跃进的笑话。
6、加盟商关店比例持续增加。
媒体报道显示，近三年，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加盟商用脚投票，选择“急流勇退”。比如2019-2021年，百果园分别关店166家、249家、379家，分别占新增门店数的17.86％、35.8％和43.8％。
想一想，快接近一半的关店率背后意味着什么，明眼人都懂的。
至于百果园的其余商业方面，比如开展大生鲜、全品类、线上线下的比例等，是否合适与科学，都是值得仔细斟酌的，需要按照特许经营学的规律进行设定。
三、德
比如，《财经国家周刊》的报道揭露，“一家百果园门店的工作人员把小凤梨标签全部打成价格更贵的大凤梨标签，还称‘没关系，反正人家有钱。’”““吃出问题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啊，谁卖出去的算谁的事”。
比如，“对于已经发酵出酒味的蜜瓜，门店工作人员则称，可以放在桌子上晾一下气味。随后，店员闻了闻蜜瓜，便将其切块处理，装入保鲜盒，盖上保鲜膜，准备当作果切上架售卖。”
比如，黑猫投诉平台显示，与百果园相关的投诉累计近1300起，仅最近一个月已有57起投诉，平均每天约有1.9起，其中多条投诉涉及质量问题，包括“水果被压坏”“桂圆发霉”等。此外，还有价格偏高、错发货品、工作人员服务态度差、拒绝退货等问题。
严重缺失诚信的百果园被打脸了。比如有记者统计，共有200多条投诉信息指向“三无退货”未按规定履行承诺，这个结果显然重重地打了百果园声称的所谓三无退货机制。还有更离谱的，媒体报道说，有用户在黑猫平台上投诉称，百果园的“三无退货”暗含强制消费：客户在收到了不好吃的水果后申请了“三无退货”，但最后的退款款项竟然退回到了百果园APP上，导致该用户只能继续在百果园消费。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企业无信，必是死路一条。
……
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百果园在企业社会责任方面确实存在问题了。更何况，上述的有些行为已经涉嫌违法违规，而不仅仅是道德层面的问题了。
四、情
1、对消费者。
有新闻媒体举了一个例子，说是某消费者在百果园购买了一些耙耙柑，外观看起来完好无损，但打开后里面却充满变质的霉菌，吃完后胃胀、恶心。面对如此状况，百果园的应对策略是什么呢？媒体报道揭露，百果园却表示只有医院证明是坏果引发的问题，才会赔偿。无奈之下，消费者经过多次投诉，百果园终于答应赔偿王淇100元并返还本金，但截至5月7日，他们仍然没有收到退款。
还有更过分的，媒体报道说，消费者“前几天买到了长虫的水果，拿店里还被店员各种方言当玩笑不理会”。对于消费者的愤怒和投诉，店员竟然当玩笑、不理会？！
……
对待消费者的如此无情、冷酷、推诿的态度，令人咋舌，实在是有违服务业的职业原则，就连做人的起码人情味都没有。
2、对加盟商。
其实，百果园对加盟商的人情味也存在不足。比如在博主曝光视频之后，在百果园的所谓道歉声明中，定性是加盟店故意躲避总部检查相关问题；对于涉事门店，已按照加盟店管理办法要求停业整顿，并责令加盟商对涉事门店员工进行停职再教育。……妥妥的把责任甩给了加盟店。
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是“子不教，父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但百果园似乎不懂。加盟商出了问题，尤其是不只一个加盟商出了严重的问题，首要的责任人应该是总部和特许人自身，而不是完全把主要责任推给加盟商。这一点，百果园真应该好好地跟海底捞遇到门店事故时的反应学一学。“遇到荣誉就上、遇到困难就让”的作风和企业文化是特许经营和连锁经营企业总部的大忌，如此下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愿意加盟你。
其实关于定性责任于加盟商的事情，还有一个很微妙的问题，那就是，百果园一向以员工内加盟的加盟方式自诩，但对于这次被曝光的门店，百果园自始至终都没提及是否是员工加盟的问题。如果是员工加盟的话，那么，责任又该如何计算呢？总部或者特许人又该负什么和多大比例的责任呢？
……
限于篇幅，分析仅上述而止。
总之就是，从法、商、德、情等各种问题的角度来看，百果园的特许经营与连锁经营体系肯定是不健全的，招商、培训、复制、督导、单店盈利等均有漏洞，而更可笑的是，就是这样的企业，竟然还被一些所谓的顾问咨询公司拿来作为“成功”案例。
百果园真的要成功，必须得重新按照我的成功构建特许经营体系五步法完整地再做一遍。
在按照科学的方法成功构建特许经营体系五步法之后，即便此次上市成功，百果园也不至于沦落为创始人自己多年前闯深圳时被割韭菜的垃圾股。己身之痛，焉置他人？
参考资料：
1、《财经国家周刊》，敖祥菲，《很多人买过！冲刺“水果零售第一股”的百果园，被曝卖烂果》。
2、《中国企业家》，刘炜祺，《资本裹挟下的百果园“身不由己”》。
3、钛媒体，《被爆“售卖变质果切”，百果园赴港上市再添变数？》。
4、《财经天下》，赵子坤、杨阳，《百果园，跌倒在上市前夜》。
5、《北京商报》，王维祎，《遭消保委点名、上市路添变数！百果园成也加盟商，败也加盟商》。
6、新闻坊，《冲上热搜！知名品牌紧急道歉！很多人买过》。
7、雷达财经出品，张凯旌，《变质蜜瓜被曝做成水果切！百果园IPO遭遇“当头一棒”播》。
8、新金融传媒，刘姝乐，《水果违规分级、鱼目混珠……新金融记者实地探访“高端又昂贵”的百果园》。
9、野马财经，《深夜致歉！烂水果会成百果园上市“拦路虎”吗？》。
10、李维华.《特许经营学——理论与实务全面精讲》.北京：企业管理出版社，2021年2月
11、李维华.《成功构建特许经营体系五步法》.北京：企业管理出版社，2021年2月
在丑闻迅速发酵之下，百果园的劣迹终于惊动了官方。5月8日，上海消保委点名批评百果园。至此，官方态度让百果园的贩卖劣质商品的真相被做实的同时，掀起了新一轮的舆论对于百果园的讨伐战。
虽然那位良心博主只曝光了两家、百果园也承认武汉和成都的两家店确实存在博主反映的情况，但事实上，浮出水面的这两家店面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比如媒体报道曰，店员声称“其他门店比咱们放得还久，有些放两三个月。”还有网友称，“这绝对不是一家水果店的做法，所以卖水果都不买切好的。”“大量消费者在微博上反馈，曾在百果园买到过烂水果、发霉水果”等等。
事实的可能性有多大？
仅举一例。在曝光之后，新金融记者一探究竟，结果却正如预料，“今日走访了天津市西青区百果园实体零售店，店内顾客寥寥无几，以外卖居多。在外卖骑手着急取货期间，一位骑手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蓝莓盒，对于散落一地的蓝莓，售货员视而不见，骑手将蓝莓拾起后，盖上包装盒，继续放回原处售卖。”
……
字词之间，让消费过百果园的人胆战心惊，尤其是在现在的特别需要安全、卫生、无接触的疫情时期，这种恐惧感更大。
作为一个已经被收入笔者的即将出版的大学系列教材之食品安全事故案例，我们需要全面细致地分析百果园的各种问题之根源，以作为其余已经和即将进入特许经营与连锁经营模式的企业的教训和借鉴。
为此，本文将根据评价特许经营与连锁经营的指标即维华加盟指数（Weihua Franchise Index，WFI）的四个方面（法、商、德、情）进行简要的探讨。
一、法
百果园的违法违规行为十分明显和确定，包括虚假标价、售卖过期劣质商品、违反防疫相关规定等等。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更令人震惊的事情，那就是曾被消费者质疑“涉嫌销售走私水果和不符合国家食品安全标准的水果”，在2021年被告上法庭。而这批被起诉的事件中的水果还不一般，是爱心人士花费17万余元购买的百果园的高档水果，用于向贵阳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贵阳诚善敬老爱老助老慈善公益服务中心捐赠，在捐赠过程中意外发现水果存在发霉腐变现象，后通过查询相关法律法规得知，购买的水果涉嫌走私，依据食品安全法等有关规定，涉嫌不符合国家食品安全标准。
目前的一审结果已经出来了，消费者胜诉，被支持部分诉求。
如果走私一事成立，则百果园涉嫌犯罪，其所谓的上市一事绝对不可能的了。
有哪个国家会允许走私的企业上市呢？
我们将持续关注并公布这一官司的最新进展。
二、商
1、99.7%的加盟比例？
按照正常的连锁发展逻辑，在融资之后，企业通常会加大直营店的数量，因为你自诩单店赚钱，而如果你自己都不愿意开设直营店的话，如何能让创业人加盟商信服呢？
然而，媒体报道显示，自2015年9月至2020年3月，虽然百果园共发生8轮融资，金额超过19亿元，但是如此庞大的资金被百果园用于干什么了呢？可能用于供应链、中央基地、研发、广告宣传、收购等，但我们能看到的事实却是：招股书显示，截止2021年年底的5351家门店中，有5336家为加盟，只有15家为自营门店，加盟比例高达99.7%。虽然按照媒体描述，加盟店中可能会有总部的部分股份或投资，但如此高的加盟比例和高额的融资之间的关系值得玩味。
2、频繁地上市与更换上市地，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
2020年，多次融资的百果园开始启动上市进程。然而，其上市过程却颇为曲折迷离。
比如，百果园先是提交境外上市申请材料，发行境外上市外资股，意在完成发行后，到香港交易所主板上市。但两个月之后，百果园宣布暂停港股上市，转而投向去A股创业板上市。未成之后，百果园再次上市启动，拟于深市创业板IPO，但此事竟没了下文。目前，也就是2022年5月2日，百果园再次重回港交所。
前后多次意图上市，频繁转换上市地，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百果园因为什么几次上市都没成功？2年内多次着急上市，是为了获得资金，还是为了兑现资本的要求，还是……？这些疑问背后的真相，值得深思。
3、百果园对于加盟的失控真的是初犯吗？
绝对不是。
事实上，百果园对于加盟的可能失控是有前车之鉴的。
媒体报道，早在2002年，百果园就依靠加盟模式迅速扩张到了100家门店，但因为急速扩张带来的各种乱象让创始人余惠勇于2007年回购了近百家加盟店，改为直营。由此可见，对于加盟的弊端，百果园的创始人心里是非常清楚的。然而遗憾的是，虽然意识到了问题，但百果园依旧采取疯狂的加盟方式拓展。所以我们只能得出其中一个结论，即百果园迄今为止的特许经营体系依旧是不健全的，2002年的教训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4、高价的百果园如何下沉？
虽然目前的百果园大部分店面位于一二线城市，然而对于来自于电商平台以及其余竞争者的围剿，定价偏高的百果园陷入了商业上的尬局：市场下沉，可能因为价格高而不被低线城市接受；不下沉，面对竞争激烈的一二线城市，如何拼杀出一条可持续的商业模式？
其实还有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有些网友一致发问的：品质差，价格却高。性价比的不协调一定会影响到企业和品牌的生存，“卖那么贵还卖烂水果，以后再也不买了”。
5、蒙眼狂奔的冒进计划？
如同很多企业一样，2015年，创始人余惠勇也提出了万店计划，即“2020年开1万家店、年销售额达到400亿元”的目标。然而目前的事实证明，这种计划纯粹属于虚无缥缈的大饼。百果园在提出系列战略目标时，应该先按照我的那些模型、算法和公式计算一下，否则，真的就成了盲目大跃进的笑话。
6、加盟商关店比例持续增加。
媒体报道显示，近三年，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加盟商用脚投票，选择“急流勇退”。比如2019-2021年，百果园分别关店166家、249家、379家，分别占新增门店数的17.86％、35.8％和43.8％。
想一想，快接近一半的关店率背后意味着什么，明眼人都懂的。
至于百果园的其余商业方面，比如开展大生鲜、全品类、线上线下的比例等，是否合适与科学，都是值得仔细斟酌的，需要按照特许经营学的规律进行设定。
三、德
比如，《财经国家周刊》的报道揭露，“一家百果园门店的工作人员把小凤梨标签全部打成价格更贵的大凤梨标签，还称‘没关系，反正人家有钱。’”““吃出问题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啊，谁卖出去的算谁的事”。
比如，“对于已经发酵出酒味的蜜瓜，门店工作人员则称，可以放在桌子上晾一下气味。随后，店员闻了闻蜜瓜，便将其切块处理，装入保鲜盒，盖上保鲜膜，准备当作果切上架售卖。”
比如，黑猫投诉平台显示，与百果园相关的投诉累计近1300起，仅最近一个月已有57起投诉，平均每天约有1.9起，其中多条投诉涉及质量问题，包括“水果被压坏”“桂圆发霉”等。此外，还有价格偏高、错发货品、工作人员服务态度差、拒绝退货等问题。
严重缺失诚信的百果园被打脸了。比如有记者统计，共有200多条投诉信息指向“三无退货”未按规定履行承诺，这个结果显然重重地打了百果园声称的所谓三无退货机制。还有更离谱的，媒体报道说，有用户在黑猫平台上投诉称，百果园的“三无退货”暗含强制消费：客户在收到了不好吃的水果后申请了“三无退货”，但最后的退款款项竟然退回到了百果园APP上，导致该用户只能继续在百果园消费。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企业无信，必是死路一条。
……
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百果园在企业社会责任方面确实存在问题了。更何况，上述的有些行为已经涉嫌违法违规，而不仅仅是道德层面的问题了。
四、情
1、对消费者。
有新闻媒体举了一个例子，说是某消费者在百果园购买了一些耙耙柑，外观看起来完好无损，但打开后里面却充满变质的霉菌，吃完后胃胀、恶心。面对如此状况，百果园的应对策略是什么呢？媒体报道揭露，百果园却表示只有医院证明是坏果引发的问题，才会赔偿。无奈之下，消费者经过多次投诉，百果园终于答应赔偿王淇100元并返还本金，但截至5月7日，他们仍然没有收到退款。
还有更过分的，媒体报道说，消费者“前几天买到了长虫的水果，拿店里还被店员各种方言当玩笑不理会”。对于消费者的愤怒和投诉，店员竟然当玩笑、不理会？！
……
对待消费者的如此无情、冷酷、推诿的态度，令人咋舌，实在是有违服务业的职业原则，就连做人的起码人情味都没有。
2、对加盟商。
其实，百果园对加盟商的人情味也存在不足。比如在博主曝光视频之后，在百果园的所谓道歉声明中，定性是加盟店故意躲避总部检查相关问题；对于涉事门店，已按照加盟店管理办法要求停业整顿，并责令加盟商对涉事门店员工进行停职再教育。……妥妥的把责任甩给了加盟店。
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是“子不教，父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但百果园似乎不懂。加盟商出了问题，尤其是不只一个加盟商出了严重的问题，首要的责任人应该是总部和特许人自身，而不是完全把主要责任推给加盟商。这一点，百果园真应该好好地跟海底捞遇到门店事故时的反应学一学。“遇到荣誉就上、遇到困难就让”的作风和企业文化是特许经营和连锁经营企业总部的大忌，如此下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愿意加盟你。
其实关于定性责任于加盟商的事情，还有一个很微妙的问题，那就是，百果园一向以员工内加盟的加盟方式自诩，但对于这次被曝光的门店，百果园自始至终都没提及是否是员工加盟的问题。如果是员工加盟的话，那么，责任又该如何计算呢？总部或者特许人又该负什么和多大比例的责任呢？
……
限于篇幅，分析仅上述而止。
总之就是，从法、商、德、情等各种问题的角度来看，百果园的特许经营与连锁经营体系肯定是不健全的，招商、培训、复制、督导、单店盈利等均有漏洞，而更可笑的是，就是这样的企业，竟然还被一些所谓的顾问咨询公司拿来作为“成功”案例。
百果园真的要成功，必须得重新按照我的成功构建特许经营体系五步法完整地再做一遍。
在按照科学的方法成功构建特许经营体系五步法之后，即便此次上市成功，百果园也不至于沦落为创始人自己多年前闯深圳时被割韭菜的垃圾股。己身之痛，焉置他人？
参考资料：
1、《财经国家周刊》，敖祥菲，《很多人买过！冲刺“水果零售第一股”的百果园，被曝卖烂果》。
2、《中国企业家》，刘炜祺，《资本裹挟下的百果园“身不由己”》。
3、钛媒体，《被爆“售卖变质果切”，百果园赴港上市再添变数？》。
4、《财经天下》，赵子坤、杨阳，《百果园，跌倒在上市前夜》。
5、《北京商报》，王维祎，《遭消保委点名、上市路添变数！百果园成也加盟商，败也加盟商》。
6、新闻坊，《冲上热搜！知名品牌紧急道歉！很多人买过》。
7、雷达财经出品，张凯旌，《变质蜜瓜被曝做成水果切！百果园IPO遭遇“当头一棒”播》。
8、新金融传媒，刘姝乐，《水果违规分级、鱼目混珠……新金融记者实地探访“高端又昂贵”的百果园》。
9、野马财经，《深夜致歉！烂水果会成百果园上市“拦路虎”吗？》。
10、李维华.《特许经营学——理论与实务全面精讲》.北京：企业管理出版社，2021年2月
11、李维华.《成功构建特许经营体系五步法》.北京：企业管理出版社，2021年2月
